上一世,嫁給攝政王的我獨守空房多年。
奈何太子殿下看中了我的美貌,執意求娶。
為了太師府的臉面,毒酒白綾已候我多時。
直到攝政王起兵謀反,我才知他想娶之人從來就是我的嫡姐而非我。
我不過就是一個隨用隨扔的棋子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太子喚我進宮的前一日。
重來一次,我要將命運握在自己手中。
1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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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孤聽聞孟太師有一女,容貌堪稱國色,不如明日便送入宮中,伴孤身側吧。」
眼前之人手握杯盞,眉眼微挑,難掩周身凌厲之氣。
底下眾人無一人膽敢應話。
直到杯盞被頃刻間捏得粉碎,耳邊響起炸裂般的聲響讓我陡然清醒,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。
父親哆哆嗦嗦地跪謝恩典。
我立於屏風後,眼中無任何情緒波動,心中卻思緒萬千。
想起上一世所經歷的一切,我頭也未抬地回了房中。
這一次,我不會再做一隻任人揉捏的蝼蟻。
我即刻吩咐婢女去準備幾套華貴的衣衫。
挑選之際,門卻被粗暴地推開。
「阿鳶!我回來了!」
婢女在旁歡喜雀躍:「王爺可算回來了,否則明日王妃便要入宮了!」
眼前的江程堯一身露水氣息,臉上掛滿風塵僕僕的擔憂,而我卻未曾如從前般動容。
他抬腳近我一步,我卻有些慌裡慌張地後退。
見我如此,江程堯眼中滿是疑惑。
他尷尬地縮回停在半空中的手,言語竟有些哽咽。
「阿鳶…你這是…」
未等他話落,面戴鬥笠的嫡姐便隨後而入。
她立在我二人之間,裝作一臉的驚呼。
「孟鳶!你當真想入宮陪伴太子?你可有想過王爺的感受?」
我看不清她鬥笠之下的面容。
但我想,一定是十分得意的。
我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,別開臉不去再看他們二人。
江程堯心儀之人分明是我嫡姐,現如今卻裝得這般深情。
2、
上一世,母親早亡,父親即刻便抬了孟晚清的姨娘李氏為主母。
因孟晚清年長我一些,又順理成章成了我的嫡姐,而我不得不屈居人後。
漸漸地,這太師府眾人便牆倒眾人推百般討好我的嫡姐孟晚清,而隨意冷落我這個嫡次女孟鳶。
自母親亡故,我過的日子便連下等人都不如。
在外李氏表現的仁厚德善,在內卻大肆克扣我的月例。
父親忙於朝政,一年更是連面都見不上。
偌大的太師府。
竟無一人為我做主。
孟晚清自小便傾慕攝政王江程堯,百般求了父親才得了這門親事。
原本江程堯是不願的,卻不知為何自見過孟晚清後又改了主意。
可江程堯手握重兵,駐守邊關,日後若成親,便是獨守空房的命數,少則幾年多則數十年,孟晚清知道此事,哭鬧著不肯嫁人。
父親耐她不何,也隻能妥協。
更深露重,父親頭一回將我喚去祠堂。
對著眼前母親的牌位,他眼裡含淚,一臉為我好的拉過我的手:「阿鳶,你自小便聽話,你姐姐實在不願嫁,就由你替她嫁入王府,今後你便是我們太師府的嫡長女。」
我愣了許久。
實在無法相信,這樣好的親事會落到我的頭上。
可我未曾想到,對父親也好,對江程堯也罷,從頭至尾我就隻是顆棋子。
拜完堂的當晚,江程堯便回了邊關。
一同隨行的,還有我的嫡姐孟晚清。
而我什麼都不知,如同傻子一般盡心盡力地留在空蕩蕩的攝政王府整整五年。
哪怕獨守空房,我亦無怨無悔。
這五年,江程堯也回過京,可期間從未留宿,便急著趕回。
原來,他執意駐守邊關,是為籌謀多年的大業。
他同嫡姐一道在邊關日日耳鬢廝磨,好不恩愛。
還有我那利欲燻心的父親,為了江程堯的大業整日整夜地謀劃。
也是知道太子荒淫,才刻意讓太子知曉我的存在,從而將我送入宮中。
入宮的馬車之上,有父親送來的毒酒,有江程堯準備的白綾。
隻是,他們從始至終都未曾問及一句關於我的話。
隻讓我守住清白,為太師府,也為攝政王府。
我縱使再害怕,也心甘情願地喝下了那杯毒酒。
自我S後,江程堯以奪妻之恨,起兵反叛。
不日,江程堯稱帝,封孟晚清為後。
共享天下。
而無人知曉我的存在。
3、
孟晚清抬手給了我一巴掌,臉上是火辣辣地疼。
「今日我便替王爺教訓你這不知廉恥之人!」
心頭湧上強烈的恨意,我攥緊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。
看著眼前二人,如此惺惺作態,真叫人作嘔。
上一世江程堯稱帝,為了讓孟晚清名正言順地登上後位,他捏造我費盡心機,破壞嫡姐婚事,其心之毒,人人得而誅之的謊話。
而我的嫡姐,卻因我的毒辣手段而不得不千裡迢迢趕去邊關,為了將其中緣由悉數告知江程堯,一路受盡苦難。
喝下毒酒的我,面目猙獰,七竅流血,十分可怖。
原以為我會被暴屍荒野,卻不承想,孟晚清命人將我的屍骨埋在至陰至寒之地,周身貼滿符咒,想叫我生生世世不得超生,永不入輪回。
我若是毒辣,相較於我的嫡姐,我怎能比得上她的萬分之一。
直到指尖陷入血肉,泛起隱隱約約的痛感,胸前潮水般的恨意都未曾擊退半分。
見我無動於衷,孟晚清言語愈漸囂張。
「孟鳶!你好歹也是太師府的嫡女,攝政王府的王妃,如此行徑,是想叫天下人都恥笑嗎!」
我有些好笑,抬眼看她。
孟晚清被我盯得有些發毛,後退兩步,站到了江程堯身後。
可江程堯卻破天荒頭一次未護著她,而是向我走近一步。
我可以想象言語如此厭惡我的嫡姐,鬥笠之下該是怎樣一張面孔,應當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剐,立刻S了才好。
我來到門口,對著他們下了逐客令。
對著江程堯的那張臉,我猛然皺眉。
太子宣我入宮之事,必定是父親同他多番商討的結果,可他如今又一反常態,甚至快馬加鞭連夜趕了回來,哪怕會擔著私自回京的罪責。
難道上一世的結局,這一世終究還會發生?甚至還會提早發生?
我渾身戰慄,眼中帶有瑩瑩淚色。
「王爺誠見,太子之令難違,為保清譽,阿鳶絕不會令您蒙羞,隻願下輩子,能再侍奉王爺。」
眼中清淚遲遲不落。
我狠心捏了一把自己的腿側。
嘶!真疼!
4、
見我如此,江程堯眼中竟有那麼一絲明目張膽的心疼。
孟晚清卻擋在他身前,對我依舊喋喋不休。
「好啊,你能有這覺悟,也不愧是從太師府出去的。」
她湊上我的耳朵,壓低聲音:「明日,毒酒還是白綾,一樣都不會少。」
我不著痕跡地彎起嘴角,卻懶得同她多費口舌。
天色已晚,明日入宮,現下我隻想早些休息。
可江程堯卻越過孟晚清攬我入懷。
沉重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處:「阿鳶,你說的什麼傻話?」
「這五年來獨留你一人在京都,我心中已是萬分心疼,現下我既回來了,便自當同你一道入宮。」
「我不要什麼下輩子,我隻要這輩子!」
我渾身冰涼,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回頭看他。
眼前之人確是攝政王江程堯無疑。
可上一世,他抗拒同我接觸,哪怕是不經意間的觸碰也會讓他眉頭緊鎖,十分厭惡。
今日,又是為何這般深情款款?
難道,他是怕我明日未按今日所說以S明志,這才如此挽留。
可無論他所求為何,這一世,我也絕不會再放過他。
5、
我屏退半步,再一次下了逐客令。
「夜深了,阿鳶實在有些累了,還煩請各位先回去吧。」
我對上江程堯的眉眼,淡淡道:「入宮一事,便都聽王爺的。」
將他們送出去後,隔著窗,我大呼了口氣。
盯著床榻上的衣衫,我搖了搖頭。
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,既要入宮,便要最出眾最豔麗的,才能博人眼球。
我拿出一旁的針線,將耀眼的明珠一顆顆地嵌在了衣衫之上。
次日,我率先上了馬車,左等右等,也沒能等到預想中的毒酒和白綾。
反倒是江程堯,一襲白衣,風姿綽約地坐了上來。
「王爺不騎馬?」
他搖了搖頭,想握住我的手,卻被我躲開。
見我如此疏離,他眼裡略有受傷之意:「無妨,我陪你。」
我偏頭看向窗外,一路之上,他的目光竟未從我的身上移開半分。
馬車略有顛簸,江程堯趁此機會扶住了我的肩。
掙脫之際,熟悉的嗓音再次從耳邊漾開:「從前是我不對,阿鳶可是還在怪我。」
「此次進宮,有我在,你什麼都不用怕。」
他眼裡略帶S意。
「沒有人,能從我身邊帶走你。」
6、
當我略有不安地抬起頭。
眼前是江昱淮那副帶著審視姿態的臉,傲慢無禮。
他揚起眉梢,語氣輕狂,盡顯太子威儀。
「果然堪稱國色,有資格成為孤的太子妃。」
江昱淮的眼神從我的身上轉移到一旁的江程堯身上,語氣變得十分惡劣:「皇叔,你說呢?」
江程堯隱忍又克制地開口道:「太子殿下,阿鳶乃是臣的發妻,還望太子殿下切勿奪人所愛!」
他咬著牙,字字句句闡述著自己的深情,卻未有半個字帶有乞求討好的意思。
可太子是儲君!
江昱淮眼裡已有不耐煩之意,雙目的利芒足以讓人毛骨悚然。
「據孤所知,皇叔駐守邊關很是辛苦啊,可這一碼歸一碼,溫香軟玉也未曾少半分啊。」
「現如今倒是又念及發妻來了?」
「皇叔左擁右抱的福氣,真是羨煞旁人啊。」
江程堯眉頭略皺,一時間竟被堵得啞口無言。
而江昱淮直接越過他,向跪在地上的我伸出手來。
他未出口半個字,可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我。
我若有不從,仿佛下一刻便走不出這金鑾大殿。
我莞爾一笑,將手搭了上去。
「太子殿下替陛下料理國事,威儀萬千,能得太子殿下厚愛,是阿鳶之幸。」
起身那一刻,衣衫上的數顆珍珠也隨之而顫,耀目無比,吸人眼球。
「聽聞皇叔大婚當日便連夜趕去邊關,連新婚妻子也未曾疼惜半分,一冷便是五年,不知這五年來…」
江昱淮摟我入懷,抬起我的下巴。
我依舊明媚一笑,盯著他的雙眸開口道:「回殿下,阿鳶仍是完璧之身。」
他大笑,絲毫不在意江程堯此時此刻沉下的臉。
「好!明日,孤便冊你為太子妃,入主東宮!」
我嬌俏地垂頭謝恩。
江程堯此時此刻想必已是忍無可忍,他猛然起身,赤裸裸地盯著江昱淮,仿佛要將他撕碎作罷。
這般無禮之舉,乃是以下犯上。
我能隱約看見江程堯手腕之處的暗器匣正在蠢蠢欲動,可他還未有動作,四周便湧入一群蒙面的暗衛。
若他再有所動。
便是求S。
敢對儲君無禮,便等同藐視未來的天子。
我本以為江程堯會不甘束手就擒,卻不想他伏膝而跪,出乎我所料地壓低了姿態。
「太子殿下,臣駐守邊關多年,不求功勞,隻求孟鳶一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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