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那太師父親正想舉杯開口之時,江昱淮帶著眾人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。
父親面露懼色,倉皇跪地。
接著,一具又一具的屍體便被抬了進來,腰間別著的竟是太師府的令牌。
父親見此狀,雖百口莫辯,卻依舊大喊冤枉。
江昱淮摟住我的腰肢,哄孩子般地問我:「阿鳶覺得該當如何?」
我嗔笑著開口:「如此大逆不道,不如就挖眼、削耳、飲啞藥。」
「做成人彘,以儆效尤。」
14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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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話一出,堂下眾人均對我指指點點,無非是說我惡毒罷了。
包括一旁的江程堯,看向我的眼中也滿是不可置信。
孟晚清帶著傷,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,指著我大喊不孝。
「孟鳶!你好歹也是孟家人,怎能如此惡毒!他可是你的父親!」
此時的她,未戴鬥笠,白著一張臉,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憐香惜玉起來。
我踱步上前,抬起她的下巴,一臉的驚呼:「嫡姐?你怎麼在這?」
「你這般為父親說話,難道是知道什麼內情不成。」
我拉住孟晚清的手,向著眾人大方地介紹著。
「眾人可能還不知,這才是攝政王的王妃,才是太師府的嫡!長!女!孟晚清」
我低下頭,用隻有我二人能聽清的話,「姐姐,你最在意的身份,將會成為SS你最趁手的那把刀。」
她滿臉的怒色,聽見我的話,面色更見慘白。
她怕了。
「我…我不是,我不是什麼王妃。」
她被嚇倒在地,竟指著我失聲大叫起來:「是她!她才是太師府的嫡女,才是王妃,我不是!我不是!」
我看到父親眼裡的光被一點一滴地消耗殆盡。
江昱淮拉過我的手,輕拍了兩下,睥睨著地上的孟晚清。
「冒犯太子妃,也該S。」
已有侍衛上前,嚇得孟晚清連連後退,一旁的江程堯終忍不住開口求情。
我隻當沒聽見,對著江昱淮皺起了眉:「血濃於水,既然如此,便灌了啞藥,由得她自生自滅去吧。」
「但我要她永不踏入大禹一步。」
15、
我終究還是不忍心,求了江昱淮給了父親一個痛快。
孟晚清被灌下啞藥,丟去了城外。
也算是給前世的自己報了仇。
太師圖謀不軌,會落得此般下場,皆是咎由自取。
但念及太師也曾有功,與其相關的家眷手足,隻發配流放,但無旨不得回京。
而我,太師府嫡女不惜大義滅親。
很快,民間謠言紛飛,多數不過是指責我冷血冷情罷了,可我絲毫不曾在意。
未嘗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。
上一世的自己,便就是太過仁善,才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。
解決了太師府,下一個就該輪到江程堯了。
他們一個個,我都不會放過。
近日,江昱淮尋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來逗我開心。
夜裡,他俯身而下,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脖頸之處,大手在外多番遊走,我卻推開了他。
「怎麼了?」
我別過頭,嘟囔著開口:「我…有喜了。」
像是未曾聽清,他又問了一遍。
而後,他小心翼翼捧著我的肚子,欣喜萬分。
「有喜了?」
「孤有孩子了!」
我點點頭,卻又有些擔憂。
「朝臣們,都在勸殿下多多納妾,開枝散葉,殿下不聽,可都在怨我這個太子妃呢,說是太子妃善妒!」
江昱淮卻一臉滿不在意。
「朝臣們的話,聽聽也便罷了,不必放在心上。」
「孤的東宮有阿鳶一人足矣。」
「哪兒怕是後宮,亦然。」
16、
那晚,江昱淮摟著我坐在窗邊看著皎皎明月。
我窩在他懷裡,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。
他眼裡也是難得的平靜,像一汪悠遠流長的潭水,十分綿長。
「阿鳶,其實孤在這偌大的皇城內一直都十分孤單。」
我起身拍了拍他的後背,淺笑著像哄孩童一般耐心地聽著。
「孤並不是聖上的長子,也非嫡子,更算不上受寵,因生母微賤,孤自小便不被重視。」
「是皇後,見孤如此可憐,心生憐憫,這才將我養在膝下,聖上才注意到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,因皇後沒有嫡子的緣故,這才開始培養我為嫡子。」
「聖上同皇後年少情深,哪怕登基稱帝,心中也隻有皇後一人,縱使後宮嫔妃稀少,子嗣凋零,也絕口不提選秀之事,因而皇後離世那日,聖上大病,孤才知道,原來身為天子,也可以有人真心相待,也可以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。」
「孤被推上太子之位的那日,滿朝文武皆對孤嗤之以鼻,覺得孤不堪大任,可孤偏要讓他們看看,孤是如何坐穩這大禹江山的!」
「可孤身居高位,身邊始終無人相伴。」
我嗔嗲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:「原來,殿下那些荒淫無道都是裝出來的。」
隨後握緊了他的手,滿目含情地告訴他:「不會,你有我。」
我輕手撫過他的眉眼,柔聲道。
「我會陪著你,一步一步走上那個位置。」
江昱淮擁著我,很緊很緊。
17、
自從太師府倒,文武百官也顯得畏畏縮縮。
江程堯更是稱病,告假多日,許久都未曾上朝。
隻是他安分不過幾日,便開始頻頻夜探東宮。
這一夜,江昱淮正在尚書閣議事。
察覺他就在門外,我不動聲色地替他也倒了一杯茶。
「王爺頻頻來訪,不如先喝杯茶。」
見我親口邀約,他迫不及待地從窗外跳了進來。
一襲黑衣露水氣極重,想來也是在外等了許久。
「阿鳶!」
我制止了他想上前的動作。
「王爺,這是東宮,還請守著規矩。」
他眼神微暗,略帶受傷地對我說道:「阿鳶,是我的錯,是我識人不清,錯把孟晚清當成是你,若我早知道…」
我忍不住發笑,放下茶盞。
「早知道又會如何?難道王爺如此任性妄為,隻憑兒時那微不足道的救命之恩來決定該愛誰,該寵誰嗎?」
江程堯眸中顯有亮色,言語迫切。
「阿鳶!你知道我認錯了人,為何一開始不告知於我。」
我惡劣地朝他一笑:「我若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,當初便不該救你。」
「如今我貴為太子妃,將來便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後,而你,不過是小小的攝政王,又能給我什麼?我憑什麼放著皇後不做,去做一個微不足道的王妃?」
他略有詫異地看我。
「你當真想做皇後?」
我笑靨如花:「這世間,有哪個女子不想做皇後?」
像是暗暗下定了決心一般,江程堯渾身透著一股濃烈的S氣。
「好,那我便將這皇後之位送到你眼前。」
我微微彎眼,衝他淺淺地笑。
18、
近日,朝中再次暗度陳倉。
更有言官上柬稱要親自觐見聖上。
一時間滿朝文武皆議,聖上病重遲遲不見好轉,是否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,以至聖上纏綿病榻。
而江昱淮身為太子,自然而然被扣上了這有心之人的帽子。
前朝動蕩不安,也讓江程堯有了起兵的幌子。
雖被收了兵符,可這些年他豢養的S士不計其數。
他連夜進宮,將皇城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更有臨陣倒戈之人,前來助陣。
我手持令牌吩咐婢女前去向江程堯傳信。
我要見他,不是事成之後,而是現在。
「阿鳶略備薄茶,敬王爺,願王爺心想事成,也願我能得心之所向。」
此茶香氣四溢,極為上品。
可江程堯並未立刻接下,而是狐疑地看了我許久。
現如今,此時此刻。
他對我仍有所懷疑也是情理之中。
為打消他的疑慮,我率先一飲而盡,倒扣杯盞。
可江程堯並沒有打算喝下的意思,而是爽朗一笑,將這茶擱置了下來。
他扶住我的肩,極認真地說道:「阿鳶,若事成,你便讓我喝的是毒藥,我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,隻是現在不行。」
我心裡咯噔一下,已有決斷。
故作傷心地說道:「王爺心存疑慮,也是應當的,無妨。」
他上前一步,想擁我入懷,卻在頃刻間被抽幹了力氣般,愣生生地倒了下來。
我扯下腰間的香囊,扔在一旁。
「我便是知道你有疑心,隻是這茶本是無毒的, 有毒的是這香囊, 你若信我, 喝下這茶,反倒讓我對你刮目相看。」
「可惜了。」
我命人將江程堯關入了暗牢。
主帥已俘,其餘人等皆不足為懼。
處理完一切,江昱淮跑著來見我。
見我安好, 他松了口氣, 卻還是有些後怕地抱著我。
「如此冒險!下不為例!」
我頷首一笑, 應下了。
「好,下不為例。」
19、
陰森可怖的暗牢內,江昱淮陪著我去見了江程堯最後一面。
他早已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,威風凜凜的攝政王現如今已成了階下囚, 狼狽不堪。
見到我, 他面有晦澀。
「若從一開始我便護你如視珍寶,你會不會改變心意。」
「若一開始我便沒有認錯人, 會不會一切都不會是今日這般局面。」
「阿鳶…」
說到此處, 他已十分哽咽。
我未有半分心軟,語氣生硬地告訴他:「可惜這世間,就從未有過如果。」
我俯下身, 輕聲開口:「天意難違, 這一世, 我們注定陌路。」
離去前,我還告訴了他關於孟晚清的事情。
孟晚清被灌了啞藥扔在城外不久,便被城外的流浪漢, 欺辱毆打,整日整夜地遭受折磨,最後不堪受辱撞石而亡。
自孟晚清出生起, 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師府貴女,一夜之間家破人亡, 唇亡齒寒, 性子倨傲的她又怎能忍受這般羞辱。
行至門外,裡面遊蕩傳出的聲音讓我的瞳孔猛地一震。
「也好, 也好。」
「上一世終究是我對不住你, 這一世都是我應得報應。」
「隻是, 這一世, 我是真心的…」
後面的話,我已聽不太清。
江程堯所說,讓我知道, 原來重生之人,不止我一人。
可他究竟有沒有重生, 我已無心再探究真相。
今後種種, 與我再無相關。
20、
在處決前, 江程堯便於牢內自盡了。
一生要強的勾心鬥角之人就此沒落。
自此大禹再無攝政王江程堯。
風波漸漸平息。
不久後, 聖上崩逝,舉國報喪。
江昱淮順理成章登基稱帝。
封我為後。
不日,誕下一子, 即刻被封為了大禹儲君。
按著先皇的例子,後宮始終隻我一人。
江昱淮專心治理朝政,百姓人人稱贊, 連帶著我這位皇後。
……
自此,江山安定,海內皆平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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