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又菱嗯了聲,乖乖的上了車不敢再惹自己父親生氣。
伊淮站在原地,看著陳立果和沈又菱一起上車,然後汽車發動,卷起一地塵土。
這是伊淮第一次見到沈煜城,他將這個男人此時的面容,記了一輩子。墨眉鳳眼,肌膚如雪,眼神裡全是冷漠的光,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直接一眼。
這種冷漠唯有在面對沈又菱時,才會略微消解,伊淮抬手,擦了擦臉,一看上,才發現自己剛才臉上還帶著黑色的炭痕。
伊淮心想,他們真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,那個男人是如此的醒目,如此的吸引人,好像多看他幾眼,都是褻瀆。
伊淮慢慢的走回了家,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什麼,他的汗水浸湿了衣衫,眼神卻越來越亮。就好像一頭黑夜中的野獸,憑著本能尋到了新鮮的血肉。
陳立果還在車裡教育沈又菱。
他說:“數學考了十六分,太不像話了。”——居然比他的歷史成績還低一半!
沈又菱嘟著嘴,她道:“我一點都不喜歡數學。”
陳立果道:“那你喜歡什麼?”
沈又菱又不說話了。
陳立果道:“你啊,我就是太寵你了。”
沈又菱拉著陳立果的袖子哼哼,她道:“爸……爸,你最好了,我最喜歡你了。”
陳立果被她撒嬌撒的心都軟成了水,還得硬著頭皮裝冷淡,他道:“不要撒嬌,以後你再這樣,每周六周日就在家補課吧。”
沈又菱知道她爹從來是說一不二,她哼了聲:“好了嘛,人家下次好好考。”
陳立果又道:“你這麼晚跑出來,就是為了見你那個同學?”
Advertisement
一提到伊淮,沈又菱的表情立馬緊張了起來,她道:“啊?不是啊,我隻是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要和他說,才、才出來的。”
陳立果說:“有事情不能打電話?”
沈又菱道:“他沒有手機呀!”
陳立果淡淡道:“我不管你為什麼出來,這次就算了,如果有下次——”
沈又菱縮了縮腦袋。一般做錯事的時候,她爹連罵都不會罵她一句,但若是錯的離譜了,那她就慘了。
家裡的藤條還是特別準備的,雖然沒用過幾次,但沈又菱一想起來就覺得小腿發疼。
父女二人到家後,陳立果看著沈又菱上樓後,才放心的去洗了個澡。
不得不說,他的這具身體,真是非常漂亮,四肢修長,皮膚白皙,雖然背上有些疤痕,但那卻是英勇的徽章,就連性器也長得十分標準,陳立果洗完之後,穿著浴衣,擦著頭發走出來。
“咚咚咚。”敲門聲響起。
陳立果道:“什麼事。”
外面的人道:“先生,阿宏找到了。”
陳立果擦頭的動作微微頓了頓,他道:“在哪裡找到的。”
“邊境那邊。”外面的人道,“他好像打算偷、渡去K國。”
陳立果說:“人呢。”
外面的人道:“在車裡綁著呢。”
陳立果嗯了聲:“等我十分鍾。”
外面的應了聲好。
陳立果花十分鍾換了身衣服,隻是他的頭發還湿著,也就由著去了。
門外的人看到陳立果出來,恭敬的叫了聲先生。
“走吧。”陳立果扣著袖口,淡淡道:“去看看他。”
阿宏原本是沈煜城手下的一個得力幹將,後來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背叛了沈煜城,隻可惜沈煜城信人從來都隻信六分,所以並未讓阿宏得手。
阿宏失敗後,就逃亡外地,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才被人抓回來。
陳立果從來不在家裡處置這些事情,而是去了附近特意買下的別墅。
阿宏嘴角上帶著淤青,被綁成一個粽子,跪在地上。陳立果坐在他對面,面無表情的看著他,道:“阿宏,我自認待你不薄。”
阿宏咳嗽著,低低的叫了聲:”沈先生。”
“為什麼?”陳立果走到他的面前,輕輕的問:“為什麼要背叛我?”
阿宏道:“對不起,沈先生。”
陳立果道:“原因?”
阿宏肩膀聳動起來,嘴裡吐出幾個含糊的字眼,陳立果聽的不太清楚,便微微垂了頭。哪知陳立果剛一低頭,阿宏的腳就猛地一蹬,重重吻向了陳立果。
好在陳立果反應及時,沒有被阿宏吻到嘴唇,隻是親在了臉頰之上。
一腳將阿宏踹倒在地,陳立果臉色鐵青:“你找死?”
阿宏低低的笑了起來,笑的眼淚都出來了,他說:“沈煜城,我喜歡你,我喜歡你。”
陳立果拿出手巾將臉上的痕跡擦幹淨,然後隨手將手巾丟在了地上。
阿宏道:“沈煜城,你都不知道,我有多想上你——看著你哭,看著你呻、吟,看著你在我身下求我慢點,輕些。”
陳立果冷笑一聲,臉上的表情卻緩和了,他蹲下,用那如蔥根般修長白皙的手指,輕輕的撫摸著眼前人的臉頰,他說:“那你為什麼不同我說?你又如何知道,我不會接受?”
阿宏的臉一寸寸的白了下去。
陳立果說:“阿宏,你我相處那麼多年,真讓我失望。”
阿宏咳嗽幾聲,竟是開始哀求陳立果再給他個機會——他居然又燃起了生的希望。
陳立果說:“可惜,太晚了。”他冷漠道,“帶下去。”
“不要——沈爺,沈先生,你再給我次機會吧,沈爺!沈煜城!”被拖出去的時候,阿宏都在慘叫著。
屋子裡雖然冷氣開的足,可站在旁邊的人手心裡都溢了一層薄汗,感嘆沈煜城這人真是可怕。明明阿宏都已經放棄活下來的希望,他偏偏又要給人家希望,然後親眼看著那人希望破滅,扭曲絕望的模樣。
陳立果心情也糟糕,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回了家。
旁人大氣也不敢出,直到陳立果回了自己的房間,緊繃的情緒才稍微松懈。
陳立果的心情,是真的不好——他深深的體會了,系統的險惡用心。這要是在其他世界,可能這炮早就打上了,但這個世界不可能,誰敢對沈煜城動手?這不是找死麼?
陳立果:“系統,你好可怕。”
系統:“嘻嘻嘻嘻。”
陳立果難過的說:“我還要把女兒養大,看著她結婚。”他甚至都懷疑,是不是得看著自己孫子都長大了,沈又菱的完成度才會滿。
“嗚嗚嗚嗚!!!”對女人硬不起來,又不能和男人在一起,陳立果注定了要過十幾年,甚至可以說二十幾年的單身狗生活了,他越想越難過,哭的像個孩子。
系統的內心毫無波動,甚至還想笑。
陳立果躺在床上裝鹹魚,連續很長一段時間心情都差極了。
旁人還以為他是因為被手下背叛,才會心情這麼糟糕,隻有他自己知道,他有多麼心疼那個被幹掉的手下。
那人也長得不錯啊!還暗戀自己!不但不能好好發展,還瞬間拖出去沉了水泥。
當然,和陳立果沉重心情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系統了,他覺得自己心情好極了,終於能過一個清新的世界。在不斷的摸索中,系統終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——感謝金剛經幫他撐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。
第73章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(二)
因為阿宏的事情,沈家大佬沈煜城好像很長一段時間心情都非常不好。
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沈煜城長了一張冰美人的臉,也正因如此,他特別討厭同性戀。誰叫沈煜城還未徹底掌權的時候,那些人總是拿他漂亮的臉蛋調侃說事呢。
不過自從沈煜城掌權之後,誰都不敢再誇他漂亮了。
陳立果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報紙。
沈又菱風風火火的回了家,也不顧身上都是汗水,衝過去就給了陳立果一個擁抱,她軟了聲音,甜甜的叫道:”爸爸,爸爸~”
陳立果斜斜的瞅她一眼:“嗯?”
沈又菱蹭著陳立果的肩膀,撒嬌道:“你最好了!!”
陳立果心道,閨女啊,你爹好久沒看見你這麼撒嬌了,別告訴我數學又考了兩位數。
沈又菱不知道陳立果悲傷的心裡活動,還在繼續道:“爸爸,爸爸,我最喜歡你了,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?”
陳立果說:“什麼事?”
沈又菱咬著嘴唇:“我們學校組織野營……”
陳立果一口回絕:“不行。”
雖然沈家在逐漸洗白,但到底是有不少仇家,沈又菱平日裡上學放學都有人暗中護著,但若是出去野營,肯定就沒那麼安全了。
沈又菱可憐兮兮的看著陳立果:“就這一次,就這一次好不好?”
陳立果強迫自己硬起心腸,還是冷淡的說了句不行。
沈又菱眸子裡閃著淚光,最後道:“爸,你就讓我去一次嘛,那麼多年學校組織我都沒去,就這一次好不好?我以後再也不鬧你了。”
陳立果依舊不說話。
沈又菱眼神一轉,淚珠子就落了下來,可憐兮兮的說:“你不來參加家長會也就算了,為什麼不讓我去野營,嗚嗚嗚。”
陳立果:“……”完全抵抗不住怎麼辦!!!
在沈又菱又哭又鬧,還表現自己小委屈的攻勢下,陳立果宣布抵抗失敗,他嘆了口氣,伸手點了一下沈又菱的鼻頭:“你啊。”
沈又菱一聽有門兒,臉上立馬露出笑容,又湊過去親了一口陳立果的臉頰:“最愛爸爸了!”
陳立果無奈,隻能想著到時候叫幾個人跟著沈又菱去。
野營的地點定在附近的一座可以避暑的山上,陳立果聽完屬下的匯報,才知道沈又菱為什麼一定要——因為伊淮也要去。
陳立果看著資料,面無表情。
找資料過來的屬下大氣不敢喘,生怕女兒控的老大突然發飆。
哪知下一刻,他家老大就無奈的道了句:“到底是長大了。”
屬下:“……”啊啊啊啊,更害怕了。
如今天氣越來越熱,出門反而變成了煎熬。
伊淮的這個夏天,卻比之前的無數個夏天好過許多。他在商場裡發傳單得到的工資,已經完全足夠他和母親開銷,甚至還能存一些來做之後的學費。
沈又菱依舊是每天來找伊淮,伊淮有一次問了沈又菱:“你為什麼喜歡我?”
然後沈又菱認認真真的回答:“因為你長得好看啊。”
伊淮:“……”
沈又菱笑眯眯道:“特別的好看。”
很好,看來這對父女都是讓人唾棄的顏控狗。
野營的時間是暑假剛開始的時候。
前一天沈又菱就開始激動,把衣櫃裡的衣服全部翻出來,問陳立果哪一件好看。
陳立果心想你穿給你爹看哪件都好看,穿給別人看,哪件都醜,當然他沒說出來,隻是隨便指了兩件捂得特別嚴實的。
沈又菱也不傻,她撅著嘴道:“爸爸選的一點都不認真。”
陳立果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不認真?”
熱門推薦
"皇上翻了淑妃的牌子,於是淑妃病了。 皇上翻了趙婕妤的牌子,於是趙婕妤起疹子了。 皇上翻了容美人的牌子,於是容美人腳扭了。 …… 沒錯,大家都在避寵。 因為這是一個立子殺母的朝代。"
"我過生日,男朋友放狠話說要請我和朋友們吃飯。 我們盛裝出席,他卻領我們去了沙縣小吃。 他點了一份大份的蛋炒飯,給我們 4 個人一人拿了一個勺子分著吃。 邊吃還邊指責我們花錢大手大腳,沒有煙火氣。 我看著他手腕上過生日時我送給他的五位數手表,勾唇笑了笑。 幸好我是天生壞種,對付這種軟飯硬吃的男人,有的是辦法。"
"我媽被穿越了。 她本來堪稱苦情劇最佳女主角,被我奶用針扎,被我爸家暴,她都無怨無悔,甚至想把我教成下一個她。 可是有一天,正當我準備輟學去打工補貼家裡的時候,她一個大耳刮子呼我臉上,恨鐵不成鋼: 「婦女能頂半邊天哩!你要有文化才能更好地建設祖國!」 這是哪位勇士穿來了?"
"我是誤入校園男女主追妻火葬場劇情的正常路人。 聽說未婚夫愛上貧困生,女主找上我。 我:你找錯人了。 她:說起貧困生想到的就隻有你了吧。 ?人身攻擊? 她抽出支票:50 萬,離開他。 我含淚拿錢: 好的姐,我保證再也不接近他。 話說他叫什麼名字啊,方便說一下嗎?"
"我及笄那年,父皇賜婚。 他問我可有心儀的男子時,我毫不猶豫說了餘世安的名字。 隻因當年我的母妃意外落水,是他將她救起,成全了母親最後的尊嚴。 洞房花燭夜,恩愛纏綿。 我驚訝地發現,餘世安左肩上的皮膚幹淨無瑕。 「我記得你這裡有顆紅痣,怎麼沒有了?」 餘世安笑道:「公主可是記錯了?我肩上沒有痣,有痣的是我弟弟餘卿安。」 我的心在一瞬間墜入了深淵。 原來我一直愛的人,是他弟弟,餘卿安。"
"和聞燼結婚的第五年,我聽見他和發小對我的評價。 「林瓷什麼都好,就是不漂亮,帶出去丟份。」 後來,他那個漂亮的白月光回了國。 他帶著她深夜飆車,為救她身受重傷。 而我乖巧地遞上離婚協議,一如曾經不吵不鬧。 他盯著離婚協議,眼神似悲似嘲,「林瓷,你他媽還真是一點都沒喜歡我。」"